杂,没头没尾
洗心革面

[上天台][程秦]功成退人间·片段一

片段灭文法

boss与秦先生的第二场对手戏

想想没有根本正文玩什么抖包袱,索性都直白交代了

秦先生不好抓,往风流去很好写,要写出风流下的苦大仇深就难了。

但是这时候张七倒下,龙女老魔失散,程钧消失,秦越顶着山大的压力来找人,这种背负,我写不出来,导致效果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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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回头再看,那刀客用烧酒浇过一边剑,也不多做擦拭,眯着眼侧头避过反光,毫不犹豫地咬住刀刃中段,不太耐烦地扯松了缠着刀柄的织品。那布虽然浸透了酒,仍维持先前的形状,质地硬且粗糙,看得出深浅不一的杂色。僵持中,灯烛不知受了什么扰动,忽然噼啵炸了一声,陡然一亮。然而这大堂空旷地昏暗暧昧,一根蜡烛照不明的地方,沉寂的灯影跟着一摇,影影绰绰。这重摇摆暗合什么阵法,古怪非常,压地秦越心口一跳,掐决的压力巨增。锋刃反银光,在那口白牙之间一闪即消,顺从地隐没在那人晦暗的影子里。秦越想起这柄刀三百步外瞬破了他的千机牵丝,握刀的人眉眼稚气,握刀的手手指奇长且枯干,使的招式平平,刀气冷冽居然泛出幽香,仿佛平平递过一支梅花。端地却很稳,从容近身挑去了他的发冠,视三百步间提早布下的种种空间法门如无物。秦越只觉寒气森森,从刀尖一路冷到后腰。这样脸嫩的老妖怪,秦越还见过一个,那位不仅麻烦成了精,更是麻烦精的祖宗。

刀客原本在专心养护那把非金非铁的大刀,露出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这一番试探后,不知怎么他对秦越兴趣突增。居然随手丢了那好刀,甩甩袖子,一步跨到公子打扮的秦越面前。秦越与他相距不过十丈,这手缩地成寸虽然利落,却落于袖口的形迹,有失于老妖怪的水准,不很高明,拿出去是要遭人耻笑的。秦越施施然背对那人拱了拱手,“恕在下禁制在身不能回身行礼,阁下寅夜掳我到此用结界夹着我面门思过动弹不得…”秦越倏忽话音一转,语带笑意,眉梢眼角似有春风吹开,荡出一片风流意味。我还当是荒村野店小姐睡不惯,见在下面善,请我来为小姐看门。小姐那一斩风华动人,令人着迷,区区程钧,愿为小姐裙下之臣。若能得到小姐青睐,即便让我为域外天魔吞吃干净,均亦无憾了。”那刀客纳罕不已,“你怎觉着我是小姐呢?”这把声音清朗,尾音带有少年人的软糯,好似一合掰碎的月光落进糖水里。

然而这无疑是男声,程钧’固然显得有些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卖弄知识。“第一,”‘程钧’伸出一个指头,“你身上香,且不是什么丹药味,是梅花香”。‘程钧’伸长了脖子往回看,把自己扭得活似长颈鹿。看见刀客赞成地点了点头,受到了鼓舞,连珠炮似的说了下去,“其二,你缩地成寸用的不好,我有个年纪与你相仿的妹妹,她也不擅长。”刀客扬扬眉毛:“这条却没什么道理,照这么推,天底下元神以下的男修岂不是都该自宫了?”

“区区还没说完”,‘程钧’得意洋洋,看起来十分可恨,神秘刀客忍了又忍,手指一拧,终于克制住了,"缩地成寸空间震荡之中,兄台的袍袖无风而扬,在下看见一角粉色的绸,应是个女用的香囊,寻常男子怎么会揣在身上……”话说到这头原本十分尴尬,好在‘程钧’思路敏捷,立刻补救道,“兄台这样的伟丈夫 ,得了美人的定情香囊也是寻常,正是相得益彰。一处佳话,哈,一出佳话。”

刀客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沉吟道:“程兄的眼睛倒是很尖,这就送你了,可还有别的凭据?”说着走到‘程钧’面前,自袖子里掏出个精致的粉色香囊,上绣着鸳鸯戏水,鸳鸯姿态活灵活现。刀客看了鸳鸯图案一僵,原本是要塞给‘程钧’的,改作两指夹着香囊甩进‘程钧’怀里。又看见‘程钧’感动地将香包仔细收藏,一时揣进怀里贴着心口,一时取出把玩,一副男女通吃的样子恨不得就此成就好事的样子,不由纠结万分恨不得动手抢回来。‘程钧’摸索着香包的流苏,也许是出够了风头,也许是迫不及待想谈谈自己与刀客风流韵事,压轴的这番论证显得模模糊糊敷衍了事。“自然有第三,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我等修士得知天道也当然要顺应天道之数。这第三就是,我知道个同兄台一样清俊.、修兵刃、揣着香包的美男子,除了他缩地成寸比兄台学的好,你们真是一类人。”'程钧'咂吧着嘴似乎在回味,“我原本以为世上绝没有和那人一样妖孽的道士,兄台让我开了眼界。”

前半段刀客还能带着笑意点头倾听,一副知己知己、深以为然的模样,听到有那样一个人,刀客的眉峰终于动了,他厉声追问:”那人是谁?“

'程钧'对看起来一脸茫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回答道:“那人?那人名叫秦越,仙骨天成,真是万年难见的惊艳才绝之人。”

“秦越?”刀客念了两遍,“真是个好名字,我记住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且慢,”"程钧"喊住了他,“我观兄台似乎并不熟这方风物,此地名唤燕云,区区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修士,我与兄台一见如故。我愿做东招待兄台,有我指引,兄台在燕云做事更方便点。”见刀客不置可否,预备转身离开的样子。'程钧'又慢吞吞地添了几句:”万年前,灵山界破前,灵山与燕云的修道人称作道士,而昆仑修者称为修士。天台大乱后,这两者才开始混用再蓬莱散人…是蓬莱众圣举派飞升前,燕云昆仑两地一直是修道界的圣地。这段掌故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于兄台这样有踏破虚空修为勉勉强强乔装作元神修为的陆地神仙来说,不过短短一段时光。我看破你的空间法术,方才才以此试探。天台一出天下纷乱,无人不在求飞升的机遇,因为天台位置的缘故,这些掌故被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翻来覆去的嚼,几乎无人不知了,兄台却对这些一无所觉,显然不是此界生人,甚至对天台之事也无知无识。这倒是奇了,天台不过九座,世上还有第十个修道界么?”

“刀客停住了,他仔细看了看'程钧'摇了摇头:“原来有一天我也会看错人,你居然不怕我当场灭杀你,是为什么?

”自然是凭兄台对我有情,有好东西也要分我一份,“'程钧'甩着香囊平踏一步,居然轻松写意地脱出了之前困的他狼狈不堪的结界结界。“这香囊里装的是难得的滋补仙品,兄台扣下的香囊玉坠我虽然看不透,想来也是好东西。世上愿意分好东西的人不多,方才我掐算过兄台是我遇见最有前途的一个。我的卦少有不灵验的。”

刀客点点头,“没想到你也是陆地神仙的修为,这方世界,真是英才辈出。在你面前展露神通,确实是我太过大胆了。你既然能掐算到我,想必是天意要我们同伴而行。我要找人,倘若你真的有用,我还你一个上天台的机缘又何妨?”

这人说话半通不通好大的口气却似曾相识,秦越虽然吃惊,脸上绷住了并没表现出来:“那敢问兄台姓甚名谁,找的又是什么人,为的又是什么事?”

“哦,我疏忽了,”刀客展颜一笑动人心魄,“我是覃岳,欲找秦越。”

'程钧'手滑了一下,香囊顺势落下。'程钧'踉跄去捡,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什么,你也叫秦越?我程钧这辈子,难道只能嫖姓秦的名越的了么?”

“怎么你认识几个秦越?"覃岳似笑非笑地睨了'程钧'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程兄不仅卦算的好,运气更好,交游广阔,法宝稀奇。之前被打了岔没来得及问,先前我擦刀时,你拿什么试探的我?那一剑真是十分熟悉。“

“那当然是我的一缕剑意”,'程钧'笑了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确不是剑修,谁能说自己法宝的剑意就不是自己的呢?"'程钧'随手掏出个玉牌丢给覃岳,“诺,就是这个,我在灵山道统战场得的,据说藏了泊夜道人一缕剑意。境界虽然不足,不过锋锐无比令人心向往之。我见猎心喜贴身收藏至今。”

覃岳大笑三声,“程兄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等我此间事了,我必就还你一个飞升机缘。”

'程钧'慢吞吞的说:“我么…倒是不急,倒是你,知道秦越在哪儿吗?他神出鬼没的,丢下我……我们这帮老友消失许久了,真不够朋友。"

“先前我要说知道,就是骗你。不过现下有了这玉牌就有了方向,真是多谢程兄这份大礼。”覃岳狂生姿态尽显,大笑之际,额角一丝血色时隐时现。

“那正好,我也找他呢”'程钧'摇了摇扇子,扇出一阵香风,“管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且顾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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